暴风雨夜里听到敲门声，不耐烦地爬起来门拉开一条缝首先听到“不好意思，请问您听说过无线阅读吗？”，正想摔门忽然发现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的推销员……仔细一看是十几年没见的老同学。理智说不能就这样两个人在门口吹风，所以把门拉开将沉默以对的地点改到了室内。

“……”

“……”

“……”

最后是现任推销员先开了口，“有换的衣服没先借我两件？话说你听过无线阅读吗？到了月底还没完成份额时限很急啊老板又特别烦。”

“衣服在那个屉子里应该有，先去冲个澡吧就这样换容易感冒。已经定了火之意志周刊和木叶日报，没钱。”

“……明明还有钱买了三本同样的亲热系列的新刊却不愿意帮帮老同学的忙，已经变成这么狠心的大人了啊你。”

“才不是同样的，明明分成了阅读用传教用收藏用。”

“……”

第二天早上老同学走了，路过了离公寓两条街的块墓地，墓地里埋着当年在那个公寓楼给他和他的老同学上过课的老师还有另一个老同学。说句题外话，独居在公寓里的K氏三十岁单身，已经在墓地里买好了两块空地。

为什么现在就买？因为便宜。

为什么买两块？因为在某个暴风雨夜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老同学已经都死了，虽然其中一位没找到尸体。留块地刻个名字，平常方便怀个旧唠个嗑之类的。现在他知道了老同学并没有变成天上的星星或者地下的肥料，也就有点担心，万一活着的老同学路过墓地去看望水门老师发现了自己给他刻那墓碑会不会跑回来敲坏自家防盗门。不过，几天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看来就是没去，或者去了没发现，或者发现了没介意，或者介意但忍住了没说。嘛，没事，只要是人，总有一天会用到的，也不算浪费。况且又不可能真把闲钱拿去买什么一看就很可疑的无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