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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卡带]resistance01-21(原作者taywen@AO3)

好像原作妹子她坑了……总之先把翻好的部分放过来
后半段部分翻译感谢小熊GN协力\(^o^)/

原文地址: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541848?view_full_work=tr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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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手[1回]

01 awakening 苏醒

卡卡西醒来时正身处水门老师的客房,闹铃恰巧在他眼睛睁开的那一刻响起。他从床上爬起来把它摁掉,然后才发现到有哪里不对。非常,非常不对。

水门老师敲敲门,把脑袋探了进来。“睡得怎么样?”他笑着问,而卡卡西只是愣愣地盯着他看——他的反应让这位(死了,水门老师已经【死了】才对!)年轻老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看来你确实累了,嗯?虽然我也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但今天早上的任务……”水门老师的语气严肃起来,看上去有些担心“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卡卡西?”

他向前迈去一步,抬起手准备——

卡卡西本能地向后一退,之后才意识到水门老师可能只是想看看他发烧了没。水门老师脸上略受伤的表情让他肠胃绞在一起似的痛。

“对不起……”他条件发射地说出口后被自己的嗓音吓了一跳:还是变声期前的少年的声音。他朝地下看去,如他所想,自己离地面的距离的确缩短了一大截“只是做了个噩梦。”他扯了个谎。

水门老师眨眨眼,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样啊……愿意告诉我是关于什么的吗?”

“不用了,”卡卡西仓促地说,“毕竟还要为任务做准备。什么时候出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水门老师支出去好让他整理整理头绪。……大概。

“一个半小时后在大门集合。”水门老师稍显惊奇地看着卡卡西,他以前从来不用向这孩子重复任务的细节,因为他总是精准地把它们刻在脑袋里。

忍者守则第,呃,第多少条来着?现在的卡卡西几乎都快忘了守则是个什么东西。总之,好像是有一条跟事先准备有关来着。

“嗯。”

他还是水门老师的学生时就不怎么喜欢说话,所以眼下选择少说话应该不会有错。

“那就拜托你了。”金发的老师关门前又朝这边看了一眼。出门以后,也能感到老师的气息在走廊尽头附近徘徊。卡卡西一直觉得水门老师的查克拉像太阳,大部分时候温和可亲,但偶尔也会变得尖利刺人,和老师极少出现的杀意一起如正午烈日般无情地照射下来。

卡卡西驱散这个想法,迅速地穿好衣服。不穿木叶马甲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这个想法他同样无视掉了。现在的他应该至少是中忍,毕竟他的下忍生涯极为短暂,而现在的这副躯体显然已经接近青春期了。

父亲的查克拉刀放在桌子上。取来仔细一看,还是完好无损的。

看来,应该是草忍那次任务之前,也就是说现在的他还不是上忍,除非他们准备去的任务就是……他看向门背后的挂历。尽管不能判断准确日期——卡卡西不是那种喜欢每过一天就在日历上画个叉的人——他对年份和月数却还留有印象。任务前六个月,在带土——

【带土。】

卡卡西皱起眉头,将形形色色的忍具收入忍具包。眼里的没有被带土的左眼传来的纷繁信息干扰的完整的视野让他感到不适应。应对并应用从左眼传来的繁多信息曾经一度困扰过他,但现在这畅通无阻的视野对他的困扰和那时几乎不相上下。

【这是带土的诡计吗?】他思考着。【这就是他想要创造的世界吗?我们输了吗?】他试图回忆发生了什么,但唯一能想起来的只有带土被伤口覆盖的半边脸,以及在他的老队友(朋友,在一切结束之前他一直认为带土是朋友——在他认为一切结束之前)解释清楚他到底他妈的想干什么之前,宇智波斑来了。

卡卡西然后盯着镜子里那个小小的身影看了很久。他快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更让人不适,是这具年轻的身体,还是那对左右一致的黑眼睛?

在思考出问题的答案前水门老师喊他去吃早饭,而他为转移自己注意力也为不露痕迹地测试这幻术的极限,尽全力显出随意的样子,用平常的口吻跟水门老师搭起了话。



02 (good) morning 早上(好)

和水门老师一起朝村口走去的沿路卡卡西观察着村子的情况。尽管和他记忆中佩恩入侵前后的木叶村都有些差别,这里看上去却不像是伪造的。有几个建筑不在,但那估计是因为还没到它们建起来的时候;区别最大的是火影岩上脸的数目,似乎目前为止只有三人披过那件火影斗篷,因此仅有三张倒也正常。

他格外仔细地研究着初代的脸,分辨那些他以前从未真正看过的眼熟线条。火影是值得尊敬的存在,但即使在卡卡西(相对)年长的年纪时,他也没认真考虑过这个事。说实话,他本来有点期待在初代原来的位子上看到斑的脸,又或者他想被刻在初代旁边也说不定?但并不是这样。如果这里是他们梦想的世界,斑会不会想当火影呢?传说里他有过这个念头,但……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

卡卡西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拽走,重新对焦到水门老师背上。一切证据都表明,这正是他少年时的木叶村,并不是被两个疯癫的宇智波扭曲了的什么鬼;他只是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到达正门的时候遇上了琳。看着她的脸,卡卡西感觉跟内脏被一记直拳击中一样。他的呼吸没什么明显的变化,但当他记起自己手从她胸口抽出的瞬间时却确实地猛然一停。眼前的她和几个月后的那件事发生(不,不会的,那件事不能再发生了,他不会让它再发生了——)时大概只差一年多一点,尽管在那时的一年对他就像一辈子一样漫长。

现在他体会得更深了。

“早上好,老师,卡卡西!”琳开朗地打着招呼,朝他们两个微笑。

“早上好,琳。”水门也同样笑着回答。

“早安。”卡卡西挤出了一句,声音尴尬得有点变了。

琳和水门老师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卡卡西忽然觉得有点无法承受这个状况。

“我去找带土,不催他会迟到的”他把行李丢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跑起来。

“可我们提前到了呀!”琳在他身后喊道,“说不定他不会迟到的呢!”

永远都是乐观主义者啊。卡卡西假装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一溜烟跑开了。











03 confrontation 交锋

带土一家住在和传统宇智波族住宅相比略大的公寓里。卡卡西并不常去,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地址。幸运的是,带土的父亲在警局工作(他的妈妈在他小时候去世了),他的妹妹应该在忍者学校,他们两个现在应该都不在家。

他和记忆中的一样轻车熟路地摸进带土的房间。带土生活在这里的痕迹随处可见——被子还没叠好,甚至有点温热;没完全收拾好的行李堆在门口,但他不在这里。

卡卡西拿出一支苦无,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父亲的刀。不过,这种情况下他更愿意使用短一些的武器,而如果对手是带土,他必须以最佳状态应战。

他走进走廊,那里并没有他曾熟悉的、平稳而稍显暗淡如遥远行星的查克拉气息,也没有上一次战役中那无情而冷酷的气场……

“带土,你迟到了,”他理好思绪,换上了曾经惯用的冷淡语调。现在最好还是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比较好,大概。“你在磨蹭什么?”他扫视着走廊,大部分房门都是关着的。他不清楚究竟是带土在躲着他,又或者他只是单纯地不在这里。

但如果带土已经有了写轮眼怎么办?如果这里真的是带土的理想世界的话……不,不可能,如果是的,为什么自己还会记得这一切?

“你在我家干什——”他所熟悉的带土那不耐烦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的脸是湿的(而且是完整的,没有伤疤的),显然还在洗脸。看到卡卡西手中的武器他先是一愣,然后表情发生了变化,在两秒之内拽出自己的苦无,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如果他真的还是水门班的那个爱哭的中忍,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动作的。

“你——!”卡卡西深吸一口气,扑了过去。

带土敏捷地举起苦无封住卡卡西的第一道攻击。“你在干什么?!”他还是用同样的不耐烦的语调咒骂着,但脸上的愤怒说明他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卡卡西试图从带土身下扫过他的腿将他绊倒,而他的(前)队友敏捷地躲开,逃向卧室,卡卡西丢出一排手里剑阻止他从窗户逃跑。

所以,他没有写轮眼。他刚刚没用神威躲闪卡卡西的任何一次攻击,那双眼睛也还保留着他所熟悉的深灰,没有被红色侵蚀。

虽说如此,带土应该还保存着他的技术,因为卡卡西发现自己居然处在防守的一方。当他们还是队友的时候,带土从不可能占到他的上风。

“这是怎么——你为什么——!?”带土咆哮着,卡卡西勉强才躲过攻击;稍后他才感到带土丢出来的苦无划破面具(以及他的脸颊)的刺痛。

“你都干了什么?”卡卡西终于趁带土过度伸展身体无法敏捷做出反应的时机问出了口——尽管他记得那些技巧,带土现在的身体却无法做出相应的动作,他以前就对锻炼不感兴趣,而卡卡西的身体则达到了这个年龄的顶峰状态。

带土因卡卡西冲腹部的一击而无法顺畅呼吸。咔嚓一声响,可能有骨头断开了——踢向带土腕部的时候卡卡西发现不记得这个年龄的自己是否具有这样的力气。苦无噼里啪啦掉下来,快要盖过带土痛苦的呻吟。

他的眼里没有泪水——这比任何事实都更让卡卡西确信,眼前的让这个人不是那个恼人的难以征服的男孩,就像卡卡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顽固不化的天才了一样。









04 detente缓和

卡卡西能轻而易举地压制住带土,至少这一条还是和从前一样。他感觉得到带土的肌肉绷紧试图从禁锢中逃离——动作比他应有的要熟练地得多。唯一阻碍着他逃脱的只有曾经的疏于锻炼。直到卡卡西把苦无抵在他的喉咙上,手上力道大得已经划破皮带出血来,他才终于安分下来。

“你是想杀我吗,卡卡西?”略显残忍的笑容潜伏在带土嘴角。

“如果事情是我想的那样,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卡卡西反问,眼睛紧紧盯着他,“你把自己带回了过去……但你现在没有写轮眼了,不是吗?”带土倔强的黑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怒火证实了他的想法。

“谁知道,你为什么不自己来试试看?”带土挑衅道。

“你为什么不干脆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回事?不说的话我就割开你肚子。”

带土的笑意越发明显,“父亲留下的心理阴影,嗯?”

卡卡西怒吼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血液汇成细流,如果卡卡西再用力一点,就再也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带土突然说,却并不像是因为卡卡西的威胁准备坦白的样子。“世界确实应该从这个时间点重新开始。我想让我们三个都从那个任务里活下来。”

不用问出口,卡卡西也知道他值得是哪个任务。“……可那件事,那件事无论如何都会发生的。”他指出来,不由自主地开始试图安慰带土。

“那个是一回事;但你【还记得】,”带土咬牙切齿地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妈妈没有复活,你的父母也不在。——每个人应该都还活着才对!”

卡卡西皱起了眉头,慢慢地收回苦无。带土没有试图逃走,脸上反而浮现出苦涩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带土听起来失望而愤怒,“我应该能控制这个世界的每一处细节才对但我——我做不到,不知道为什么。”

“你发誓这不是你的幻术?”

“我发誓!”带土听起来像被惹恼了一样,“如果是的话,月亮会是红的。你要真的想要证据的话,等到今天晚上就能见分晓。”

“唔,那你是想要休战咯?”

直到带土终于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卡卡西才站了起来。带土还卧在地板上,看着远方若有所思。

“起来了,爱哭鬼。还有任务呢。”他语气欠扁地加了一句。

带土脸上类似好笑的表情一闪而过。“我又没哭。”他回嘴,不过还是听卡卡西的话从地板上起来了。

卡卡西跟着他走进浴室,发现带土准备动手包扎伤口的时候选择了改道进卧室等他。从他揉搓自己手腕的方式推断,骨头应该没断,只是留下点淤青。

他捡起几分钟前丢出去的手里剑,等带土回来的时候又帮他收拾起了行李。

“那,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带土走进房间时他问道。带土竖起领子,希望能挡挡伤疤。卡卡西继续检查带土的忍具。和他猜想的一样,有很多保养的不怎么样。卡卡西想了想,把它们摆在了带土忍具包的外侧。

“……我不知道。”带土没有说服力地回答。

“又扯谎。”卡卡西说到,但并不准备重提之前的话题。他应该没有处在带土的控制之下;在未来(刚刚过去的那段时间?)——带土在力量上将会(曾经会?)胜过他百倍。即使这次他占了上风,也不能保证下一次同样可行。

“去你的。”他的回话倒是不温不热的。

他们最终在沉默中收拾好了行李。











05 reunion 重逢

“你们只不过迟到了二十分钟而已。”琳看到他们两个出现在村口,虽然惊讶却显得很高兴。

“都是卡卡西的错才来晚的。”带土打了卡卡西一拳后说,这话倒确实不假。卡卡西是觉得,他盯着琳的那种,像在努力将她的脸刻在心里一样的方式,说实在的有点怪恶心的,但似乎其他队友并不觉得这很可疑。也许是他只是没法忍受带土过了这么多年仍像只小奶狗一样对琳的疯狂迷恋吧,(又或者他终于意识到——因为现在他终于在意了才能意识到——当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了?)

“……你们打架了?”水门老师皱眉说道,目光从带土的脖子看向卡卡西的脸。

卡卡西差点忘记脸上的伤了,老师一提又唤醒了他关于带土公寓里发生的事的记忆。不过看起来应该不要紧,毕竟老师也注意到带土的伤口了。

“是剃胡子的时候刮倒的。”带土说,这着实是个简单粗暴的谎话,然而卡卡西忽然意识到自己和他正沿同一个思路考虑,尽管他肯定不可能在带土的家里剃胡子……更不要讲还是带着面具剃胡子了。

“滑到了而已。”他转而说,和带土的借口相比显然高明多了。

“真的吗?”琳听起来很怀疑,“带土,你嘴边连绒毛都没长起来,而卡卡西你从不这样笨手笨脚呀。”

“我练习一下不行吗!”带土抗议。他找回年少性格的速度快得令人吃惊,很快便开始竭力为自己的借口辩护。

“谁都会犯错的。”卡卡西补充道。和带土相比,前暗部卡卡西的撒谎技巧简直糟糕到可悲。但这可以理解,卡卡西从来不对自己的同班撒谎。至少那时不是。

“好啊并,那我们出发吧。下次可别让这种事再发生了。”水门老师严肃地说。

“需要我帮他们疗伤吗?”琳问。

“他们没事,这点疼痛反而会提醒他们吸取教训的。”水门老师看着他们,之后转身风一样地开始朝大门前进。

琳担心地瞧了他们一眼,随后很快跟了上去。卡卡西看向带土,发现后者同样也在看他,脸上的表情无法分辨。

“走吧。”带土说着小跑步追上琳的步伐。

卡卡西也跟了上去。











06 contemplation 沉思

任务是护送委托人——这是带土出发后一个小时后假装又一次犯了健忘,从琳口里套出的话。琳(和水门老师)先是惊讶于卡卡西没有立即插嘴答话,不过还是告诉了带土。

水门班按照计划应在火之国和草之国的边境与委托人汇合。这样的任务通常由下忍完成,但高层还是派了水门班——最近几大国之间的形势已经愈发紧张。尽管离战争全面爆发还有一段时间,卡卡西知道,岩忍已经开始调动兵力了。

他不能告诉水门老师,因为他无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这情报的。实际上,他自己也不很清楚。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究竟是怎样回到过去的,但无法理清头绪。他需要和上一次战役中也在场的人汇合——鸣人现在还没出生,八尾远在雷之国,天晓得现在斑在哪里——也就是说,只剩下凯了。

当然,在那之前他还需要等待夜晚的到来,来确认带土所言是否属实。目前他只知道,这里【不】是带土的“新世界”。……不过也不排除这可能只是为了折磨卡卡西而编排的一场游戏。

毕竟,卡卡西曾经的所作所为可不仅仅是“对琳见死不救”。

卡卡西将脑里的思绪放在一边,回头看带土,后者正满足地和琳聊着天。如果早上没有和带土的那一架的话,他会觉得一切都和往日一样。和琳在一起时的带土和以前一样,像傻瓜一样开心。嘛,这是一个看到琳(被卡卡西杀)死后决心发动战争创造“理想的世界”的男人,卡卡西不觉得他只要陪在琳身边就能满足这件事有什么奇怪的。

如果让卡卡西坦率地面对内心的话——这可是件登天难事——他得承认听带土和琳聊天确实很安心,就好像他们真的回到了过去那个,由一个出色的(很快是传奇的)领队和三个学会了战斗却还不知道什么叫战争的孩子所组成的水门班。表面上现在的他们和那个队伍没有任何差别,但在卡卡西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他没有放松戒备的打算。

当晚他们在路边的空地上休息,如果一切顺利,他们明天一早就能到达会合地点,比计划提前了几个小时。在卡卡西的记忆里,一切确实很顺利。

“带土和我守第一班夜。”他努力不让自己的面部肌肉因这专横语调而抽搐。

“行,反正我也没累。”带土咧着嘴笑。

水门老师和琳看上去十分困扰。卡卡西主动提出守一班夜虽不常见却也不是史无前例,奇怪的事实带土居然没和卡卡西对着干。

他们可能确实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举止了——和他们二人亲近的人不算多,但毕竟还是有琳、水门老师,更不用提带土的家人了。让他们产生怀疑可不是个好主意。

不过他决定,这个问题还是留到他查明这世界究竟是不是幻术之后再进行考虑。









07 revelation 真相

头一个小时卡卡西静静地等着水门老师和琳入睡。琳是先躺下的那个,一个小时快要过去后,水门老师才也跟她一样躺了下来。倒不是说老师晚睡有多罕见,卡卡西只是在想,水门老师该不会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了吧。*

带土在空地那头晃来晃去,努力吸引卡卡西的注意力。卡卡西看向这边后,他示意到空地边的一棵大树上谈,然后轻巧灵敏地爬了上去,除了树叶的窸窸窣窣以外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

卡卡西也跟上去,停在和带土所坐的树枝高度差不多的另一根上。夜风从露营地方向柔和地吹过,理论上讲,他们发出的声音不会顺风飘入熟睡队友的耳中。

“今天是阴天啊。”五分钟后,卡卡西开了口。他本来以为带土会先说话,但那边的男孩(人)似乎并没有打破沉默的意图。光线昏暗的夜里看不请带土的表情,他在皱眉头?

“嗯。”他嘟囔着。

“你希望它是红的吗?”

带土停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也不知道。也许吧?但这不是我想要的世界所以……不,我不希望它是红的。”

卡卡西小声咕哝了什么,靠着树干坐下来。现在没有必要为在树上保持平衡浪费查克拉。“我倒知道我希望它是什么颜色的。”他冷淡地说。

带土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两人一同沉默地注视着漆黑的天空。

突然,带土说“看,它是——”

卡卡西身子一僵:云彩缓慢滑开,显露出一轮泛着红光的满月。

“你骗我——!“

他抽出父亲的查克拉刀,猛地将带土抵在树干上,用刀刃强迫他抬起头。然而带土脸上疲惫的表情阻止了他下一步行动,他丝毫没有抵抗卡卡西的攻击。

“你……仔细看看。它只是红的而已,上面没有三勾玉。”带土说。

卡卡西没有减轻手上的力道,但他还是抬起了头。带土讲的是实话:天空中月亮的颜色更接近褪色的橙红,并不是写轮眼的血红。

也就是说,只是正常的红月亮?他有点尴尬。说实在的,不能怪卡卡西鲁莽地得出之前的结论,他一整天都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嘟哝着,坐回了自己的那根树枝。

“我也不知道。”

带土答道,尽管他明白卡卡西的发问不过是单纯的语气词。





*换了很多种说法也捋不清原文这句的语序于是直接意译了OTL









08 revelation 2 真相2

“我们应该和凯谈谈。”临近换班的时候卡卡西说。

带土不满地抱怨,“为什么啊?“

“我们能找到的【那时】也在场的人,就只有他了吧?”卡卡西指出。

带土蹦跶起来,用激动到兴奋得眼神看着卡卡西“我们可以去问斑!”

首先撞进卡卡西脑海的念头是——

“斑还活着?”

紧接着他便意识到不能让带土再靠近那个疯子。后面这个念头他没说出来。如果带土真有意和斑联系的话也无妨,卡卡西可以找水门老师帮忙。现在的带土打不过卡卡西,那就不可能打得过他们的老师了。

“是的,不过他是个很老很老的糟老头……不,还是不找他了,谁知道他听了现在的情况之后会做什么。”带土思考后说。

“眼下还是先找凯?”卡卡西提议。

“那你自己去吧,你可是他永远的对手呀。”带土转移视线,看向二人头顶现在已经变得全白的月亮。卡卡西读不懂他的表情,但他感觉带土好像十分愉悦。

“你不想跟来吗,万一我向你隐瞒了和他的谈话内容怎么办?”

“你不会对我撒谎的,”带土咧嘴笑了,“你只是不想一个人去见那个怪胎吧?”

……确实有一点。卡卡西想。他没想到带土会信任自己。

“的确是真的。”他不情愿地承认,因为事实如此——不管是后半句还是前半句。

带土没有接话。









09 training 训练

任务顺利地结束了。

每天晚上为以防万一,卡卡西都会检查一遍月亮的颜色。带土要么是没发现,要么就是看见了但没说。随着月亮渐渐亏损,卡卡西慢慢让自己放松下来。……只是一点点。

一个星期后他们回到木叶,卡卡西开始每天在凯最喜欢的训练场附近溜达。带土总是跟着他来,不过卡卡西觉得与其说他是出于不信任,倒更像是由于无聊。

“等他的同时在这里训练一下呗。”带土说。

卡卡西看了他一眼。“确实,”他表示同意,觉得没必要指出既然凯八点了都没到这里那他大概是出任务去了。“你也正好可以多提升提升自己。”

带土挑起眉毛,“哦?那放马过来吧。”

“纯体术?用不用武器?”

“纯体术,”带土选了一个,“武器禁止。”

卡卡西点头同意,摆出准备的姿势,带土也很快跟上。

和带土对打意外地让人安心。以前如果不是水门老师的要求,他从不和带土正面交锋,即使真的开打,也只是带土的单方面挨揍。

——而现在他们可以畅快淋漓地竞争了。尽管带土的身体不像卡卡西那样处在最佳状态,他仍是个优秀的对手。

事情总是在变化的。











10 rivalry 对手

带土和卡卡西连续在训练场守了四天后,终于在有一天清晨遇上了倒立跑圈的凯。

“卡卡西!我永远的对手哟!”凯惊呼道,轻松地双脚着地。

“早上好,凯。”他觉得不要表现出丁点热情为妙,不幸的是,即使是很明显地敷衍对凯来说也和那能划等号。

“天气这么好!你觉得怎样?话说你要干嘛是要来和我比赛的吗!”

“我很好,以及不,我只是想问你点事。”卡卡西抢在凯想出什么怪点子之前答到。

凯的眼里溢满了晶莹的泪花——这世界上唯一比带土哭更悲催的就是凯哭了。卡卡西眨眨眼,他不知道这个想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带土回到这个世界后就再也没有哭过了。

“如果是你的疑问,我一定来者不拒!”凯吸着鼻子,像个男子汉一样回答。

“是这样的,我们想知道你记不记得关于那场战争的事?”带土在新一轮眼泪开始奔流前及时插嘴进来。

凯闪着泪花的眼睛从卡卡西看到带土,又从带土看到卡卡西。“哪一场战争?”他茫然地问。

卡卡西仔细地盯着凯——卡卡西对凯太熟悉了,他不像是在说谎。

“就是,哦对,就是和尾兽有关的那一场呀——”带土解释了起来,但卡卡西用胳膊肘把他推到一边。

“闭嘴。”

“尾兽!是说像八尾九那种吗?我前几个星期确实做了个类似的梦!”凯说,周围冒出pikapika的星光,“但我记不太清细节了,再说那只是个梦呀。”

“原来如此,看来卡卡西跟你讲过我们正在玩得这个游戏,于是你就做梦梦到它啦。”带土又表现出惊人的欺骗技巧——准确地说,惊人程度地缺乏欺骗技巧。

凯是个容易相信他人的人,这实在是太幸运了。

“嗯,就是这样。”卡卡西面无表情地盯着带土看,“我们现在要去出任务,某人可别再迟到了啊。”他抓住带土的胳膊把他拽走。

“我以前还不知道你喜欢玩游戏啊,我永远的对手!下次记得带上我啊!”凯在他们身后喊着。

“才不咧。”卡卡西小声嘟囔。

带土窃笑起来。

“你又在笑什么?”卡卡西恼火地问,“话说回来,你刚刚那是要干什么?怎么想都不想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我可没想都不想地就把全部都说出来了。跟尾兽有关的战争?他们听起来简直太好笑了好吗,别人都会当成孩子的游戏的。”

“这不是问题关键。”卡卡西咬着牙说。

“那是什么?我又做了什么让伟大的剽窃忍者卡卡西不赞成的事啦?”带土嘻嘻笑着。

“别再提——别再提【那时】的事了。”

“切,不管怎样,那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我可不想听他谈什么青春啊热血啊的。”

卡卡西沉着脸,“……好吧。但能说好吗,别再提那时候的事了?”

“该关心的应该是凯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件事吗?他认为发生的那些是梦,对现状完全一头雾水。”

“那有怎样?我们两个都还记得就够了。”

“呃但是——”带土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有点烦恼。

“怎么了,爱哭鬼?”

带土身体僵直,脸色阴沉。

“没什么,你不是说任务快迟到了吗?”

听了他的回答,卡卡西不由得皱起眉头。他从没想过带土会关心准时的问题。





11 siblings 兄妹(○本章有原创角色出现注意

前一天带土告诉卡卡西,他不能按时来二人的日常训练了,因为他要送妹妹去忍者学校。第一年的学业昨天正式结束,而这一天是期末考试的日子。她有些紧张,所以带土想陪她到班上去。

卡卡西对忍者学校没什么很深的印象了,自然也不觉得忍者学校的考试有什么需要紧张的,记忆中,唯一让他紧张过的考试是他升上上忍时的考试——几个月后就(又)要到了。

他不很确定自己要不要再参加一次。前一次,是他主动缠着水门老师帮他提交申请;曾经他为尽快取得更高职称*1想尽一切办法,但现在这事对他已经毫无吸引力了(可他都那么努力地训练了,如果不去考*1个上忍头衔回来,和爱哭鬼带土一起的额外训练会不会白费了?)

带土的公寓在三楼,楼梯快走到尽头时,卡卡西收起思绪。既然水门老师今天和玖辛奈约会去了,他想自己也许应该跟带土一起陪他妹妹去学校。刚迈入走廊,卡卡西就看见一个小姑娘靠墙坐在最近的房间门口。

深色的头发,同样颜色的眼睛,苍白的皮肤,典型的宇智波。

“早上好。”他尽量明快地说,没有理从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小姑娘抬起头,让卡卡西顿时乱了手脚——她眼里含着泪水,而卡卡西一向不擅长和哭着的人相处(除非要他讽刺他们)。“你就是带土的妹妹吧?”他(试图)通过强装出的开心让周围的气氛欢快一点。

“嗯……”小姑娘小声回答,把她的小书包朝自己身边拉了一下,她好像并不想看见他。这年纪的小孩不应该都挺开朗的吗?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卡卡西蹲下来,为表善意朝她张开了手。小姑娘看了他几眼,然后试着说:“……哥哥的笨蛋队友?”

他呆住了。原来带土私下是这么跟他家人讲自己的?他跟带土讲过无数次“作为忍者你实在太悲剧了”,却没意识到拥有家庭已经是一桩幸事。

旁边的房门被大力推开,带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出现让久美子一下振作起来(尽管还是担忧地向走廊尽头望了一眼)。门里传来男人的喊声:

“我不准你走!”

带土用力摔门。直到转身看清门口的两个人——准确地说,是蹲在他妹妹身边的那个人——后,怒火才似乎平静了下来。

“什么啊,原来是卡卡西呀。久美子今天期末考,我送她去学校。”

“带土,”卡卡西笑了下,决定装作没看到带土转身瞟了一眼门然后才转过身这个细节,而是站起来补充了一句:“今天的S级任务,我没迟到对吧。”

带土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哥哥,你今天有S级任务?”久美子嘟着嘴爬起来,“那我自己去学校吧,你可不能因为【这】迟到……”

“不,没有……吧?”带土怒视着一边的卡卡西。

“咦?你不说了么,将它归于S级任务,是因为委托人身份显赫。虽然并不危险……但保证宇智波久美子大人能准时参加考试是我们的义务,对不对?”卡卡西微笑着说。

“你怎么总是这么混蛋啊笨卡西……?”*2带土无奈地望向天花板,就好像它会给他答案一样。卡卡西注意到了他上扬的嘴角。

“原来卡卡西桑就是你那个叫笨卡卡的同队呀!”久美子开心地说,她的心情转换简直神速。

“别讲啊——”带土情绪低落地教导她,又朝卡卡西看了看。他的妹妹无视了他,把自己的书包交到卡卡西手里,“既然我是委托人,那我就委托你帮我拿这个包吧。”

“如您所愿。”卡卡西庄严地回答,把包背了起来。

“而哥哥,能让我坐你肩上吗?”久美子又转头期待地看自己的哥哥。

“那就别再叫他笨卡卡啦——”带土一边听话地把她背起来,一边跟她讲,“只有我能叫那个名字!”

他们朝楼梯走去,久美子坐在带土肩上仔细观察卡卡西。“你一般怎么叫哥哥呢?”

“嗯……”卡卡西假装沉思片刻,“嗯,我一般叫他蠢货。放心,如果你想叫这个名字的话就随便叫吧,我不介意的。”

“去死——”

“你想阻碍这次任务吗,带土!”卡卡西夸张地表示了自己的震惊,拍了带土的肩膀。

“对呀,蠢货哥哥,你想阻碍任务吗?”久美子也跟着帮腔,用自己的小手拍了带土的肩膀。卡卡西觉得这小姑娘真不错。

快,去,死。带土用嘴型对卡卡西说。

但他看上去不再愤怒了,姿态也没之前那么紧张,所以卡卡西继续朝他微笑,假装自己读不懂他在讲什么。



送久美子上学后,他想找带土问问之前他和他父亲的争吵是怎么回事。

“和你无关。”带土简短地回答。

之后卡卡西就再没提这个话题。





*1升上忍该算升职还是升学(x)思考了很久也没得出结论于是就胡乱翻了(揍

*2原文用的词是asshole,不过说到带土只准自己叫的卡卡西的名字,怎么能不用bakakashi!XD









12 forgetting 遗忘

卡卡西一开始并没注意到这事。

先是带土提起:“你怎么变弱了?”,他才发现的。

或者用“想起”更为准确,因为从之前开始这事就一直在发生了。无论怎样,这一想法让卡卡西一瞬间步伐不稳,给带土的拳头可乘之机,准确地击中卡卡西的脸。

“干。”卡卡西向后飞出了相当一段距离才勉强挺稳。嘴里满是血,疼痛出乎意料地难以忍受——在水门班常出的D-或者C-任务里,像这样受伤的机会可不多。

他拉下面罩,吐出嘴里的血,轻轻地用舌头顶受伤的部位。印象中,连他爸爸都没揍过他。

“对不起……”带土好像是真心感到抱歉,小跑过来。

【怜悯是忍者最大的弱点】。卡卡西被自己忽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我可能开始忘记那时的事了。”他边说边又吐出一口血水。

带土瞪圆了双眼“什么?可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从来这时开始我偶尔就会冒出我在这个年龄时才有的想法,而这两天越发频发,有时候都注意不到了。”

带土注视他,说不出话来。

“……你也有同感吗?”卡卡西问。可恶,如果他们两个都忘了的话——那怎么阻止神无昆桥事件?

“不,我没这种感觉。”

“那可真是太好了,终于发生了件不那么倒霉的事。”卡卡西嘟囔着拉起了面罩。

带土还在看他。

“……怎么了?”卡卡西皱起眉头。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发现,以前都还没见过你的脸。”他夸张地咧嘴笑了——这只是他为自己奇怪行为所做的伪装而已。

“扯谎。”卡卡西虽不相信却也并不在意,“去吃午饭吧,我嘴里挺难受的。”

“我认真的!你以前也没让我见过你的脸吧?”带土还在坚持为自己辩护,落在朝木叶中心走去的卡卡西后面几步。

“我可不觉得我的脸能把你迷到目瞪口呆。”卡卡西讽刺地说。

“确实挺好看的呀!”

卡卡西理都懒得理他。

几分钟后,带土问:“话说,你不担心万一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了怎么办?”

卡卡西感觉他好像是认真的,停下来。“倒不特别担心。”他挑起一边眉毛看着带土。带土也回看着他,像是想从卡卡西被面罩挡住的脸上读出什么表情一样。漫长的沉默过境后,他转过身,继续朝商业区走去。

“吃烧烤吧。我把你脸打破伤了,所以我请客。”

“你只是把【面罩】打破了而已。”卡卡西不服气地追上来。“不过还是你请客。”

带土嗤笑了一声。







13 complication 混乱

“这次我一定会成功的。”带土嘴里塞满了之前打包带走的零食,如果他说的话背后没有那么多不祥的深意,这本该是挺讨人喜欢的一幕。

他们间严肃的对话好像都在训练场进行,这已经是他们找到的最合适的场地了。既可以方便检查有没有人跟踪他们,也不用担心奇怪的风言风语。但像在谈论这种话题的时候,卡卡西还是觉得室内的某处会更方便一些。

“你指什么?”他谨慎地斟酌着措辞,把便当放在一边的草地上。

“创造新世界呀,就月之眼计划。”带土这次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才开口,讲的却是卡卡西绝对不想听到的事。

“其实……根本没有这样做的必要,对不对?”卡卡西试图保持镇定。最近他关于未来的记忆消失的速度在逐步加快。如果他现在不说服带土,还有谁能在他失去记忆之后阻止他?

带土耸耸肩,瞧着自己剩了一半的便当。“妈妈还没复活,你的父母也没有复活。如果我创造出那个新世界的话,卡卡西——”

“如果我父母活过了我的七岁生日,我就不会是现在的我了。”卡卡西冷静地指出。

“但你不想要家人吗?你不想回到家里有热菜热饭等着,有人听你讲一天发生了什么,还不用担心自己达没达到他们的期待——”

“达到期待?……是关于你和你父亲的事,我没说错吧,带土。”卡卡西忽然问。

“不、不当然不——”

“很好,因为不然的话我就得提醒你未来的你是S级叛忍,而你的父亲只是个中忍。”这么说倒不是因为卡卡西觉得只做到中忍就满足了有什么不对的。

“我不是这个意——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带土有点生气了,“你只是不知道什么是快乐的家庭而已这——”

“别说的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卡卡西的愤怒十分突然,“你妈妈去世了,我可是连见她的机会都没有!你是个爱哭的废物没错但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你又怎么知道走在村子里被人指指点点说肯定很难过吧多可惜啊看那就是那个叛徒的儿子呢的我的感受!”

“所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在我的新世界里,每一个人都会开心的啊!”带土脸因为愤怒而几近扭曲。

“但那全是谎言。”卡卡西回敬道,他感觉刚刚一瞬间自己少年的人格控制了自己,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很好,你会创造出一个完满的幻觉,也许你自己会觉得挺真的吧?但这并不会改变琳和你的妈妈和久美子都已经死了,再也没法感受到你的快乐这个事实!你所谓的新世界只是你可悲的自我安慰罢了!”

带土退缩了,好像被卡卡西的话击中了一样。

卡卡西有点后悔讲了这样的话。他们间的关系本身已经十分紧张,不该施加额外的压力——可他现在已经把积压心中已久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了。他早就过了想要故意欺负带土的年纪(除非年少的自己占了上风的那些时候),而羞辱带土追寻一生的目标显然无益于他们的关系。

“我、我先走了久美子快放学了明天见。”带土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死寂,丝毫没有考虑到下午才刚过了一半,而忍者学校傍晚之前不会放学。

“嗯,”卡卡西说,“明天见。”他不是很确定带土那句“明天见”是不是真心的,因为话音没落他已经跑得没影了,连零食都没带走。卡卡西没去追带土。他不怎么饿,而且还要和那个嘲笑着【又逃跑】的自己做斗争。

这一天比一天难了。











14 irresolution 犹豫

卡卡西握着笔坐在桌子旁边,桌面上摊着一卷空白的卷轴,正等着卡卡西落笔。这个卷轴相当长,只容纳一个(极度精简版)未来的介绍的话绰绰有余。

但他没有下笔。

最近,这种不受控制的思路跑偏以及忽然而至的情感空白已经成了他的日常。说白了,就是十一二岁的卡卡西正在从以太里蜂涌而至,那个卡卡西对成年卡卡西的存在一无所知。

现在的自己是在试图盗用年轻自己的生命吗?他到底该不该写?这关系到那个年轻的宇智波会不会变成个顽固不化的大恶棍,但即使写了,谁知道年轻的自己会怎么处理?

如果不告诉那个自己带土的所作所为,怎么说服他去关注那个被自己轻视的同队,甚至主动干涉他的行动?

但如果卡卡西写了的话——他太了解自己了——肯定会被他认为又是带土的愚蠢的恶作剧。最糟的情况下,他可能还会告诉高层带土未来的举动。

哪种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卡卡西凝视着眼前空白的卷轴,几乎忘记了手中还握着笔。类似的想法在脑海里彼此追逐,暂时抵挡了年轻的卡卡西的入侵,但他还是无法找到一个满意的方案。







15 genealogy 宗族(○本章有作者流关于万花筒形态变化问题的解释

守夜时选个离水门老师和琳远远的地方讨论问题已经成了他们不成文的传统,虽不像在训练场那种一样频繁,却也差不了多少。

“我妈妈来自宇智波族的分家。”这一天晚上带土跟卡卡西讲。

卡卡西朝他这边偏了下头。“真的吗?”他知道带土一直在寻找他们一族的故事,知道这也不足为奇。但在卡卡西印象里,宇智波族应该并不像,比如说日向家,那样在意宗家和分家。这一族从宇智波斑的时期便繁衍下来,在木叶成立之初就已经存在……但由于写轮眼的原因,任何一个成员都可能得到显赫的地位。

当然,假设他们能开启写轮眼的话。

“对。斑和泉奈是杀了我的祖父才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他是他们的侄子。”

“……”

“止水是另一条分支里的,”带土补充说,“我想他的祖母应该也是被她的两个堂兄所杀的。”

卡卡西皱起了眉头,关于止水他了解的不多。灭族一事发生后,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是鼬杀了这个年轻的天才,但他了解的也仅此而已了。而斑和他的子孙的行为则……令人困扰,至少得这样说。

“斑和泉奈的一支——也就是宗家——拥有使用月读、天照、须佐的能力,这是族谱里说的。因为只有斑这一支里有人成功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所以大家都以为万花筒写轮眼只有这三种能力。”

“换句话说,神威是你这一支宇智波的万花筒的能力?”

“就是这样,”带土说,“你大概不知道吧,但止水的眼睛的能力是别天神,也就是最强的幻术。它可以讲伪造的经历不留痕迹地植入另一个人的脑中。和月读不一样。”

卡卡西挑起一边眉毛。“懂了,比月读更危险。”

“嗯。我不知道如果同时他使用两只眼睛出现什么术——天照和月读各由一只眼掌控,而须佐是将二者结合起来——但我确信肯定那以前一定很厉害。”

“【将】会很厉害。”卡卡西纠正道。现在止水还活着——其他的宇智波也是。

“……对哦。虽然不清楚止水是什么时候开的万花筒写轮眼,但应该就是最近一段时间了。说不定这一次他不会开眼了?”

“目前为止一切都像当初那样发展着,带土。”

“不到三个月了啊……”带土说,“只要我们成功渡过神无昆桥任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等等我问一下……你讲万花筒是想告诉我,我们是因为神威所以才被送到这里来了吗?”

“我想是的,你的眼睛能在一定距离内操控空间,而我的可以转移我所接触到的物体,如果二者结合起来,能操控时间也不足为奇。”

卡卡西觉得大概不会。“就算是这样,我们是怎样发动这个术的呢?”

“……意念?”带土随口讲,“我第一次用神威的时候太愤怒了没留什么印象……是很久以后才能有意识地控制这个术的。”

“那也就是说,发动时我们有同样的意念咯。”卡卡西评价道。是后悔吗?希望拥有上帝视角的自己能回到过去弥补自己那些愚蠢的错误吗?莫非带土也是有同样的想法?

一定是的。

(卡卡西决定尽量避免考虑在意识逐渐无法控制身体的现在,他该怎样达到目的这个问题。)

带土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被送回到同一天,正好在那个护送任务之前……”虽然他念出了声音,但并没真期待卡卡西的回答,只是自言自语。

“看上去确实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不过至少这样的话我们不用为草之国等待太久,也留有足够准备的时间,”卡卡西说,“虽说没有成年,至少现在这副身体已经不算小孩了。知足吧。

带土又点了点头,但看上去还是被什么困扰着。





16 inevitable 必然

琳和水门老师又在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们了。

卡卡西努力控制住怒火——最开始是他们觉得自己对带土热情的不对劲,现在又开始因为他对带土太冷淡了而生气?

简直不可理喻。

他试图压制住因担忧和后悔而畏缩的身体。虽然比不上其他人理解得那样透彻,他多少也知道小时候自己是因为什么对带土那么冷淡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喜欢这种感觉。

带土表示理解地看着他,没在队友前说什么。

“就快了,是不?”几分钟后,他开口讲。

卡卡西闷声闷气地应答着。成年的自己上次出现已经是一天前的事了。“如果能不发生就好了但——”

带土点点头,好像决定了什么。“我知道了,看情况吧,我会尽力的。”他笑了,不算真心,但确实在努力模仿自己年轻时那种能传染一样的笑容。

“嗯。”卡卡西朝前走去;他可没时间留给注意头脑空空白痴的无意义的笑脸了。











17 apology道歉(○**和**间的部分感谢Bear_小熊Baby GN的捉虫!

“对不起,”卡卡西好不容易才接上一口气。又一场恶战后,他和带土并排躺在训练场中央的地上。他没打算看带土,也不想知道他的反应,所以目光直直地盯着天空中的云彩。余光里他瞟到带土转头过来,但这角度实在没法看清他的表情。这样也好。

“为什么说这个?”带土问。

卡卡西耸耸肩,扯动了之前对打时带土留下的伤口疼得一缩。“有种又要丢下你一个人的感觉……”带土张大了嘴,但卡卡西没管他继续说了下去——现在不说的话以后大概就没机会了,他可不想浪费“像上次那样。”

他听到带土猛吸了一口气,之后也把头转向了天空。

“我并没……因为那个责怪你。”

卡卡西没有转头。他把目光集中在天空中一朵慵懒地浮动着的云上,无视自己想要确认带土是否是真心说这句话的冲动。他看着那一小团白云,几乎要憎恨起它的无忧无虑;在他们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都不会看看场合的吗?

“但在那之前我也一次又一次地抛下过你,而且现在我又——”

“那不是你,是以前的你啊。”带土打断了卡卡西的话。

“当我完全失去记忆之后——我知道这肯定会发生而我——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离开。”不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离开了以后就没人记得第四次忍界大战的事, **虽说确实有这个因素在里面,但他并不觉得现在的带土会让那一切再次发生;而是因为,卡卡西很清楚拥有三十岁的头脑和十一(带土的话是十二)岁的身体是怎样的感觉。留带土一个人面对这处境?卡卡西没法想象会发生什么。

他还有点担心的是,十一岁的自己重新控制了身体之后,这个三十岁的自己何去何从?这一生会就此消失,或许该用重回正轨?当然,也有可能因为带土的努力而改变,那样最好。但如果他没成功,那自己会死吗?三十岁的人格消失后十一岁的自己还存活着,这种状态能叫做死吗?**

卡卡西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但每当他短暂地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它。能控制的时间越来越短,还要忍受这些想法的折磨,就好像有一把利剑悬于头顶,而最糟的是, 即使它坠落了,他也无从得知。他越来越紧张,在训练场时分心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可那时候你还是回来了呀!”

“一开始我就不该走的。”卡卡西咬着嘴唇,不然自己大概会把全部的后悔都一口气倒出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想象如果那时自己没有执着于完成任务,而是和带土一起去救琳……“而这一次,我也无法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回来找你。”他叹息似的忏悔。

“虽然我也不想让你走,”带土说,“但怎么样才能让你留在这里……”他坐起来,下巴搁在膝盖上。“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卡卡西的紧张稍微缓解了一些。

“我相信你,如果真有办法的话。”

他低声说。













17 apology道歉 ver 2 (○**间的部分和第一个版本略有不同,此版本中由Bear_小熊Baby GN翻译^^

“对不起,”卡卡西好不容易才接上一口气。又一场恶战后,他和带土并排躺在训练场中央的地上。他没打算看带土,也不想知道他的反应,所以目光直直地盯着天空中的云彩。余光里他瞟到带土转头过来,但这角度实在没法看清他的表情。这样也好。

“为什么说这个?”带土问。

卡卡西耸耸肩,扯动了之前对打时带土留下的伤口疼得一缩。“有种又要丢下你一个人的感觉……”带土张大了嘴,但卡卡西没管他继续说了下去——现在不说的话以后大概就没机会了,他可不想浪费“像上次那样。”

他听到带土猛吸了一口气,之后也把头转向了天空。

“我并没……因为那个责怪你。”

卡卡西没有转头。他把目光集中在天空中一朵慵懒地浮动着的云上,无视自己想要确认带土是否是真心说这句话的冲动。他看着那一小团白云,几乎要憎恨起它的无忧无虑;在他们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都不会看看场合的吗?

“但在那之前我也一次又一次地抛下过你,而且现在我又——”

“那不是你,是以前的你啊。”带土打断了卡卡西的话。

“当我完全失去记忆之后——我知道这肯定会发生而我——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离开。”不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离开了以后就没人记得第四次忍界大战的事, **虽说确实有这个因素在里面,但他并不觉得现在的带土会让那一切再次发生;卡卡西明白一个11岁的身体(在带土那里是12岁,这没什么区别)里拥有30年的记忆是什么狗屁滋味,至于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会怎样,他无法想象得出。

他还有点担心的是,十一岁的自己重新控制了身体之后,这个三十岁的自己何去何从? 这一生会否就此消逝,也许一切会重来,但是这次有希望改变,因为有带土在努力。有没有可能11岁的他仍然生存,而他自己就此死去 **

卡卡西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但每当他短暂地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它。能控制的时间越来越短,还要忍受这些想法的折磨,就好像有一把利剑悬于头顶,而无法得知究竟何时它会坠落。他越来越紧张,在训练场时分心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可那时候你还是回来了呀!”

“一开始我就不该走的。”卡卡西咬着嘴唇,不然自己大概会把全部的后悔都一口气倒出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想象如果那时自己没有执着于完成任务,而是和带土一起去救琳……“而这一次,我也无法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回来找你。”他叹息似的忏悔。

“虽然我也不想让你走,”带土说,“但怎么样才能让你留在这里……”他坐起来,下巴搁在膝盖上。“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卡卡西的紧张稍微缓解了一些。

“我相信你,如果真有办法的话。”

他低声说。













18 disappearance 消失

一天早上,他们走在通向村外的道路上准备完成下一次任务。带土拍了拍卡卡西的肩。

“昨天晚上看月亮了没?”他问。

卡卡西淡定地看着他。“为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说,“除了盯着天空发呆以外,忍者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

带土看上去很受伤——这更说明了他是个怎样不合格的中忍,卡卡西想。他刚刚又没对带土说什么很重的话,至少以前肯定说过比这更伤人的吧?

“那我们今天任务结束之后还是要去训练场的,对吧?”带土不死心地问,如果卡卡西稍微体会一下他的语气,就会讶异地发现这次他并不像平时那样带着嘲弄。

“当然,可别以为你可以偷懒啊?”卡卡西踮起脚,“也别迟到。”

“这话该由我对你说才是!”像他意料中的那样,带土喊着回敬。

是等他把带土甩开一段距离之后,卡卡西才意识到自己和带土一起训练,以及主动提出的竟然是自己,这是件多么奇怪的事情。带土确实是得好好锻炼下自己了,但帮助他提高(除了通过无关痛痒的嘲笑给他鼓励以外)的念头以前应该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才对。






19 perseverance 坚持

带土对于训练的热情几乎有种带着压抑的绝望。卡卡西本以为,这个吊车尾抱怨训练太艰苦而后停止出现肯定只是时间的问题,实情并非如此;如果没有其他因素的话,卡卡西对他的嘲讽似乎激励他做的更好,而随着时间流逝,二人之间速度、反应时间和准确性的差距正在逐步减少。尽管这正是卡卡西对带土冷嘲热讽想要达到的初衷……他从没期待这些话居然真的会起到作用。

但几个月过去后,他们确实起效了。上忍考试马上就要到来,卡卡西本可以将这作为终止训练的理由,可训练本身对他自身的提高并不亚于它带给带土的帮助。

他不知道这一惯例是怎么形成的,甚至不清楚为何自己一开始会答应帮助那个爱哭鬼不过……按照他现在成长的速度,卡卡西得赶快想好新的外号才行。带土再没有哭过了,而用吊车尾讥讽现在的带土显然也不合实际。

“为什么这么努力地训练?”一天下午他问到,声音因疲惫而微微发抖。他只是因为带土还在坚持着,才没有喊停要求休息的。如果连一个吊车尾都坚持的比他长,还能算什么天才?

带土停顿了一下,向后退了几步。他的架势曾经只能算勉强过得去,现在却一丝不苟、无懈可击——和卡卡西一样。笨手笨脚大概还没变吧,因为卡卡西偶尔会看到他身上最奇怪的地方仍然有淤青残留,那绝对不可能是他们的训练留下的。

喘过一口气后,带土说:“因为我得让我的写轮眼开眼才行。”

严严实实的面罩挡住了大半卡卡西冷笑的神情,“你觉得开了眼之后就能解决自己所有的问题?”

“你什么都不知道。”带土冷静地说,这一次,他没有激烈地为受到(确实或臆想的)轻视的家族辩护。

卡卡西没时间回答,因为带土又一次冲了上来。








20 speculation 思索

“实在是太奇怪了。”琳坐在拉面店的柜台前,腿在下方来回摆动。

卡卡西瞟了她一眼,然后转向自己的那碗拉面。在同伴看到脸前就吃完拉面的技术此时还不算炉火纯青,但也越来越熟练。“你指什么?”

“以前带土听到水门老师说要请吃拉面肯定会一蹦三尺高呀,而且他也很喜欢玖辛奈,可今天他没来。”她若有所思地解释着。

卡卡西呼噜呼噜吃下面条,抬头看着坐在一边交谈的水门老师和玖辛奈。玖辛奈和带土在某些方面还是很相似的,而且似乎相处的也很好,所以卡卡西也确实觉得带土拒绝邀请这事儿有点古怪。只不过,他觉得这不是大事,于是决定将其置之不理而已。带土想干什么和他没什么干系,只要不影响到他们两人的训练就行。

“而且最近他在训练和学习上花费的时间太多了……一点也不像他。”琳补充了一句,看上去很困扰。

“也许他改过自新洗心革面了?”卡卡西依旧保持着面瘫。

“有可能……”琳看上去并不很相信这个解释。

卡卡西有点想问她怎么关心起这个问题来了,但要真问出口,琳肯定会用失望的眼神看他——而如果这世界上有他不能忍受的东西的话,那一定是失望。“能多磨练自己是好事啊,这样在战场上生存的几率也会提高。”他说道,因为琳看上去好像在等他说些什么。

琳叹了口气。“是这样但……你没注意到什么不一样的事吗?”看到卡卡西茫然地望着自己,她继续讲,“你们两个最近都太奇怪了,带土表现的更明显……”她皱着眉盯着卡卡西,就好像这样做的话,他就会向她解释发生了什么似的。

……只是既然没发生什么,他也就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他最近确实不怎么哭了。”卡卡西说。

琳低下了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卡卡西。”

他彻底对这次对话没兴趣了,说实在的,为什么忽然注意起那个爱哭鬼来?卡卡西没有回答,只是咕噜咕噜喝完碗底残留的汤汁。“谢谢你的拉面了,老师。”他边说边跳下拉面柜台的凳子。

“那再见,卡卡西。”水门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和玖辛奈的谈话上。

“待会儿见,卡卡西。”琳看上去还是有些苦恼,轻声说。

“待会儿见。”卡卡西离开了拉面店。











21 nerves 紧张

卡卡西不怎么记得他的忍者学校毕业考了,不过那场考试不会太难,否则他至少会有点印象,不是吗?

也许他记不起来,是因为他竭力不去回想那段时光,那时爸爸还——

不,别想了。

中忍考试也没给他留下什么印象。当时木叶和其他大多数村子都处于危急状态。没多少时间留待孩子们慢慢成长,能战斗的人太少,有这些不成熟的战士总比什么都没有好。那次考试并非意在筛选出少数真正适合提升为中忍的人才,而只要淘汰那些实在无可救药的家伙就行。像卡卡西这样的天才是不可能在这种考试里被刷掉的

然而这次上忍考试——事关重大。卡卡西完全没有吃饭的欲望,他的胃在不舒服地翻腾着。但他还是强迫自己机械地吃下去。不管怎么说,他需要维持体力。中忍和下忍在忍者部队里都只是下属,上忍则是指挥官。和他之前的两次考试不同,这次将会把卡卡西逼到极限。

“不饿吗?卡卡西?”水门老师问道,他笑意温柔,打断了卡卡西的思绪。

有时,卡卡西真心反感被人当成孩子对待。他的一碗麦片粥才吃了一半,由于吃的太慢,剩下的完全粘住了。他又吃了一勺。“只是在想事情”他说。

“紧张吗?”上忍同情地问。

“不”卡卡西撒了谎,倔强地又吃了一口。

水门老师看起来并不相信,但是他没再提这事。“我相信你会表现的很好。”

卡卡西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但是他并未回答。他胸膛里有些什么东西慢慢放松了下来,即使水门老师说的不过是身为老师该说给学生听的话,卡卡西这次也许并不介意被人当成孩子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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