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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熊GN 帮忙捉虫~

[0回]

22 mission: start 任务：开始

当然，他通过了考试。回过头来看，为了考试紧张简直太傻了——只不过又一次印证情感对于忍者来说是无用的而已。不过，这个想法并不能缓解他发现带土没为自己准备上忍考试合格礼物时的愤怒，因为他以为——

好吧，不管他的想法是怎样的，那显然都是愚蠢而且错误的。这也是忍者不被允许与他人（包括队友）产生感情的原因：现实总是不可避免地使他们的期待破灭。

水门老师让他负责这次炸毁神无昆桥的任务，但这并不能让卡卡西糟糕的心情有哪怕一点好转。带土没给他礼物让他烦躁，而自己会因此而烦躁的事实让他的情绪更加恶化。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但卡卡西决定无视它，因为与他以为早已摆脱的愚蠢情感相比，任务更为重要。这恰好证明，他还需要更努力才行。尽管他已经是上忍了，但总是会有提升空间的。

水门和琳又一次担心地望着他们，这让卡卡西感到更恼火。

他担任起指挥小队的任务，几乎用新术千鸟消灭岩忍探子所有的影分身，但水门老师一如既往地中途插手，救了自己学生的性命。

卡卡西真心反感被当成小孩对待。

出人意料的是，对于卡卡西的失误，带土什么话也没说。实际上，他皱着眉一直看着琳治疗卡卡西的肩膀——但他的眼神却显得心烦意乱，像是陷入了深思。

卡卡西看向了别处。











23 divergence 分岔口



他们渐渐深入草之国，水门老师告诉他们，是时候分开行动了。



“快走吧，队长！”带土伸出了和平的橄榄枝，等着卡卡西来接。



水门老师表示同意,“就是这样，散！”水门班的成员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散开。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几个陷阱，但在抵达河岸前，再没有其他岩隐出没的痕迹。



随着他们深入草之国腹地，带土显得越来越紧张，这非常不对劲。看起来好像他们每走一步，他都要更靠近琳一些，直到实际上已经紧挨着琳。当他们走进河的时候，带土几乎紧张得发抖了。



卡卡西感应不到丝毫敌人的气息但是——



在那里。



（但带土是怎样做到在卡卡西之前就感知到敌人的存在？）



在竹矛触到三人小队前带土用火遁将它们烧得一干二净，紧接着卡卡西就被其中一个岩忍的攻击支开。他分身瞥了带土和琳一眼，他们似乎正在应付另一个敌人的攻击。卡卡西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敌人身上，再没有兼顾其他事的精力。这个人速度很快，卡卡西被逼的只能勉强用查克拉刀抵挡对方双刀的攻击，但只要带土和琳能牵制住那边的敌人——



“卡卡西！”有什么东西砸上他的后脑前卡卡西听见琳的尖叫，然后——



一切归入黑暗。





r1: confusion 幕间:迷茫

“他们带走了卡卡西！”琳不可置信地说道，回答她的话语的唯有沉默。这太——这简直不可能。在他们三个之中，卡卡西可不是最好对付的。

但是带土以惊人的熟练动作挡开了另一个岩忍的攻击，完全没有受到对方迷彩术的影响。是他和卡卡西训练的成果吗？但是才不过几个月，就能取得这么明显的进步吗？会吗？

琳看着带土浮出了水面，手里抓着卡卡西的查克拉刀，他爬上了河岸，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琳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几乎没注意到溅在身上的冰冷水滴。

“我们得去追他们。”带土说，伸手捋了捋湿透的头发，他全然镇定的语气切断了琳的恐慌。

“他们带走了卡卡西！”她重复了一遍，因为这句话值得重复，而带土甚至没听见她之前说的那一次。

“我知道，所以才说我们得去追他们！”带土坚持着，“快走，琳，卡卡西是个固执的混蛋，他绝对不会轻易泄露任何情报，他非常可能会让他们滚蛋，然后——然后——我们得去追他们！”

琳看进了带土睁大的眼睛，那里满是眩晕的迷茫。他的确更擅长掩饰他的感受，也很长时间没哭过了。但他并不像她起初认为的那么镇定，他只是比她更好的掩饰了他的担心而已。

“是的，没错，我们得去追他们，”琳同意了，问题可以稍后再问，现在，他们得去把卡卡西救回来

“拿着这个”带土把查克拉刀递给了她“你用这个或许比我更好。”

琳麻木地接过了刀，把它放进了她的武器袋。刀把塞不进去，但是她想这样或许更方便拿。

“走这边”带土突然说。“我来指路。”

琳没有反对，紧跟着他的步伐离开了河边。等他们把卡卡西救回来的时候，桥反正还会在那里。











幕间2：开眼

“到了。”带土低声说，停在一根较高的分枝上。琳开口准备问他怎么知道这里就是敌人基地的时候，他指了指下面的山洞。“准备好，要开战了。“

“他们可能根本还没注意到我们……”虽然这么说，琳还是掏出了一支苦无。如果他们想尽快救回卡卡西，战斗是不可避免的。她尽可能不去想，两个中忍该怎么和两个上忍对抗。

“我们不知道那个能隐身的人在不在这附近。”带土轻声指出。

山洞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号叫——年轻男子的声音，很明显是卡卡西。

琳屏住呼吸，手紧握住苦无的柄。

“别慌，”带土小声说，“我们能做到的。”

“说的对……走吧！”琳表示同意，做好了下冲的准备。

“去哪里？”看不见身影的上忍从他们背后问道。

琳倒吸一口气，转身以正对他们的对手，但带土已经冲上前去，把自己挡在她前面。他的苦无划过岩忍的马甲。对手咒骂着向后退了几步，在临近的树上着陆，显现了身形。伤口很浅，并不致命。这个上忍还能继续战斗。
琳浑身发抖，心里有一个软弱的声音在说，这次卡卡西和水门老师都不会过来插手，也不会在他们犯错的时候来救场，只有她和带土两个人，只有一个医疗忍者和一个宇智波家的吊车尾。
但她并不仅仅是一个医疗忍者，她知道怎样战斗，而带土也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不止一次地证明了他在进步，甚至已经逐渐追上了卡卡西的水平。

“嘿，怎么了小伙子，一副生气的表情？”上忍讥笑，显然已经从伤口的疼痛中恢复过来。“你真的觉得凭你们两个就能打败我……？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把你留到后面。那样你也有更多活下来的机会，对不对？”他残忍地笑着，躲开带土甩出的一排手里剑，同时以琳没法看清的速度结好了印。

他在琳和带土能够反击前消失了。

他在哪里？琳扫视着他们的四周，尽力保持呼吸平稳以及冷静。

鞋底踩上树枝的轻微声响从他们背后发出，琳本能地侧身躲开蹲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的苦无刺进了什么东西里，与此同时带土向后一闪。他躲闪的并不及时：血从切口涌出，显露出肉下白色的骨头——不过，那个上忍的攻击没有伤到带土的眼睛，而琳则在对方的腿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伤口。

“可恶！”带土骂着，本准备抬起一只手按住伤口，可接着他像是想到了更好的行动似的，没有继续抬手，而是眯起了眼睛。

一开始琳以为她的脑子在跟自己开玩笑，但不，带土的眼睛就像顺着左脸流下的血液一样鲜红。

“终于……”带土怒吼着，比琳所知他原有的速度更快地离开了树枝。敌方的上忍在那里以后再没占过上风。一会儿，带土回来了，一手握着血淋淋的苦无，一手按着脸上的伤口。

琳努力不紧盯着他每只眼里旋转着的三勾玉。宇智波们通常都是第一次就能开启三勾玉的写轮眼吗？带土确实是有点大器晚成，但还是——而且他刚刚毫不犹豫地杀掉了一个人。忍者确实不该展现丝毫仁慈之心，可她所熟悉的那个敏感的男孩应该至少会有一点懊悔才对——

“琳，没受伤吧？”他边问边在她身边蹲下来。看到她摇了摇头，他又补充了一句，“那赶快治好这个，我们马上去找卡卡西。”










幕间3：救援

当他们接近时，卡卡西躺在山洞的深处，岩忍似乎已经用过暴力逼问卡卡西情报了，那个黑发的岩忍正试图弄醒卡卡西，但是卡卡西仍然保持昏迷。

琳有意识地不去想卡卡西可能已经死了。

“切”那个人把卡卡西瘫软的身体扔到地上，慢悠悠、懒洋洋地站起来，就像这两个少年少女对他构不成威胁一样。

要是琳没有在短短几分钟前见识过带土是如何无情地打倒了另一个上忍，她会想，他们确实构不成什么威胁。

“一个个都是没用的家伙啊，”岩忍上忍有点恼火地说，“不过能打到他们，我想你们也不是什么普通的——”

带土已经和他交上了手，他的动作能够追上上忍飞快的防护动作，不，甚至比那还要快。琳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种神情；她唯一能想到的描述是：纯粹的杀意。

顷刻之间，胜负已分，以带土的苦无切开了那个上忍的喉咙告终。带土躲开了飞溅的鲜血，看了一眼琳后，跪倒在卡卡西身边。他把手指放在卡卡西脖子上，脸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虽然卡卡西看起来像是已经死了，但他摸到了一丝脉动。

“他好像只是被打了头。你觉得他会脑震荡吗？”带土问道，为了给琳留下更多的空间治疗，他往后缩了缩。她绕过上忍尸体边的大片血泊，走到了他们身边。

粗略的检查过后，她断定卡卡西身上最严重的伤只是左手断了几根手指，他的头上有淤青，但是并没有任何脑震荡的迹象。他身体的其他地方也青一块紫一块的，幸好没有骨折。本来可能会更糟的——糟的多。

“没有脑震荡，”她告诉带土。“但是我认为最好趁他还没醒过来，先治疗他的手指。”

“琳，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左眼和卡卡西的左眼换过来。”带土说。

琳瞪着他，像看着疯子一样。卡卡西的左眼完好无损，她得治好他的手，并且处理他头上的淤青，可能还有身上别的地方一些青肿，而不是——

“我还没送他成为上忍的礼物呢，不是吗？”在她哑口无言的时候，带土补了一句，“来嘛，琳，一个写轮眼不算是个很糟的礼物，对吧？”

“但是那是你的，”琳呆呆地脱口而出。带土花了这么多时间来努力开启这双珍贵的写轮眼，而现在他居然想送一只出去？特别是，给卡卡西…他们俩最近的确走的很近，但是也还没近到这份上吧？!

“你能做到，对吧？”带土说。“求你了，琳，我想要这样。”

琳完全措手不及了，那个笨拙地努力讨她欢心的男孩哪儿去了？她想了想，带土已经不再像往常那样花时间粘在她身边了。的确，在任务中，他大部分时间仍然陪在她的身边，可他已经不再每天邀请她去吃午饭、晚饭或者一起看电影。

带土和卡卡西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而她对此一无所知。她在带土和卡卡西放哨的时候偷听过几次他们的谈话片段，但是没什么具体内容，也没什么有意义的话。

“我可以做到，”她说，带土露出了笑容。在散发着血腥味的山洞里，她的傻瓜队友用刚刚开眼的写轮眼露出的笑显得如此不协调。不管怎么说，带土厌恶杀戮，或许仅仅是她认为他如此。“但有一个条件”她补上了一句，眯起了眼睛。

带土的笑容黯淡了，但是并未完全消逝。一个奇特的表情掠过他的脸庞，快的她来不及明白那是什么。“太好了，什么条件？”

“你得告诉我你和卡卡西之间发生了什么。你必须向我保证讲清楚一切事情，带土。”

带土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温顺的微笑，向前倾身“好的，这——我认为这很公平。”

琳死死地盯着他。

“我保证!”他举起了双手，脸上露出略像她熟知“你还想要我干嘛？”的表情，尽管他的眼神显得不对劲，不仅仅因为它们此刻是红的才不对劲。“等我们回到木叶去再说，好吗？我不——在村子外面不太适合谈话。”他看了一眼光线黯淡的山洞，“现在我们能不能先把这事了结了？”

琳点了点头，照着她一贯的医疗训练流程，有条不紊地完成了移植手术前的准备。但是在内心深处，她心乱如麻。她完全没有想到过他们会有如此怪异的行动，而带土几乎已经承认他和卡卡西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必定是非常重要的事，否则为何他要约定回到村子后……？


她深吸了一口气，凝望着她的两个队友，先把闲杂思绪都放在一边。将来有的是时间去想这事，现在她可有正事要做。



24: awakening 觉醒2


卡卡西（记起了一切——队友们的死亡、他进入暗部、之后缓慢的升职、他带领过的唯一一支下忍小队、引发四战及在四战中发生的一连串事件）醒了过来。
他双眼看到的东西不一样；这不是什么陌生的体验，不过也很久没这样过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注意到紧张地呆在他身边的两个队友。
带土看上去既放心又焦虑，而琳的放松也并不是完全的，好像有什么——什么东西困扰着她一样。卡卡西现在身体太难受，思维太混乱，没法分辨出那是什么。记忆正在逐步将自己嵌回原位，而他发现自己正在思考，如果这具身体本来就是自己的，他的行为能算谋杀了过去的那个自己吗？
“你的两个眼睛不一样啊，”他对带土讲。他的声音意外地嘶哑，一定是——是因为岩忍拷问他想逼出情报时造成的吧。但身上的伤比理应受的要轻得多，肯定是琳在他昏迷期间已经治愈了最严重的那些伤。“你不会是偷了我的眼睛吧，废物？”.
“是他把自己的一个写轮眼给你了，卡卡西！”琳皱着眉头说。
“对啊！感激点啊混蛋！”带土也加了一句，看上去还是很不安。
“不过至少这一次我们能有两副完整的眼睛了。”卡卡西说。
带土放松地笑了起来，“多亏你把自己弄得被敌人逮到呀。”他嘲笑着。
琳被这气氛的忽然转变搞的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回——”.
卡卡西的写轮眼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查克拉从他们身后的地下升起的迹象。他猛地跳起来，刚刚差点遗忘掉的瘀伤剧烈地痛起来对这一行动表示抗议，但他还是将一支苦无插入了克隆体的眼窝。克隆体仍未完全浮出地面，就已经倒下了。
“那是谁？”琳睁大双眼问道。
“是绝。”卡卡西和带土同时回答。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
“如果绝在这里的话那么——”卡卡西刚说出口，山洞的内壁已经开始爆炸。卡卡西使用土遁造出一面土墙挡住了爆炸最严重的部分，然后让墙缓慢地降了下去。
“斑……”随着尘埃逐渐落定，带土低语。

“不对哦,”一个冰冷的声音慢悠悠地说。绝的克隆体从空地涌出，转眼间形成了半圆形的圆圈包围住了这三个木叶的忍者。黑白绝静静站在它们身后，一只写轮眼在它黑色半边脸上的眼窝里旋转“不过听到你还记得我，这可真让我开心，带土。”




25.betrayal 背叛

“看起来，你见到我完全不像我见到你这么开心，”黑白绝慢慢逼近，卡卡西注意到是黑的那一半在说话。

“我想知道——”卡卡西的话语截然而止，因为绝的写轮眼已经盯上了他；突如其来的杀意压倒了一切，他的腿因而颤抖起来。他并紧了膝盖，全靠着坚定的意志才能保持站直，琳已经跪倒在地上，喘息着。

“你在做什么？”带土质问道，显然是他们三个人中唯一不受影响的。

黑绝转向了宇智波，卡卡西承受的压力明显减轻了。“杀了那个男孩，把带土和女孩给我抓过来，”他对克隆体说。

“要是你敢碰他们俩中的任何一个——”带土咆哮。

“嗨，带土，我们只是杀掉那个贼，你会得到那个女孩，然后我们就可以继续不受妨碍地进行计划了。”黑绝摆出一副讲道理的样子，并未采取任何行动让逼近的克隆体停下。

“不，”带土断然说道，迅速用火遁把离得最近的几个克隆体焚为灰烬。

卡卡西跃到了琳的身边，他对带土自我保护的能力有信心，更何况这些克隆体根本没有杀他的打算。

他对绝所知甚少；他了解未来那个以晓的活跃成员身份面对他们的那个绝，但是那个绝应该没有写轮眼才对。考虑到它被喊斑时的反应，卡卡西只能假设黑绝的那半部分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那个老宇智波。这样也能解释分裂的人格。

“愚蠢的混蛋”黑绝嘲笑着，不再掩饰自己的意图。“把他们分开，先杀那个男孩，把带土抓过来，你要是不愿意，那就只好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你去死吧!”带土咆哮着，又一发火遁在克隆体堆里燃起，带土闪到了它们首领身边，黑绝用了土遁格挡，一个土柱子升起来，拦住了他的攻击。

带土躲开了，一列逼近的克隆体挡住卡卡西的视线，他向那边的战场投去最后一瞥，但是克隆体们已经压了过来。他没办法接近那边。

这些绝的克隆体——尽管远比之后未来忍者联军大战对阵时的那些弱小而且不成熟，但仍然需严肃对待，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多了。卡卡西在他们中间猛杀出一条路，可剩下的还是太多了。

在这样的压力下，他和琳失去了联系；克隆体们全心全意地执行黑绝的最新指示：把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对付卡卡西，当敌人们散布在如此大范围的地域，而人数又如此之多时，他的苦无实在算不上是什么理想的武器，不过用来抵抗克隆体还是绰绰有余。

从大量克隆体们的身体的缝隙里，偶尔他能瞥见几眼带土和黑绝的死战，但是他【没法穿过这些该死的克隆体的包围】……

卡卡西推开了他们，获得了几秒钟喘息之机。他的手指飞速地结着熟悉的手印。

他绝不会再丢下带土，无论如何，绝不会——

他隐约意识到，自从他回到这个时间点来，他还从没有用过千鸟，熟悉的鸟叫声听起来几乎像是回家了。手上使着他的标志性忍术时，穿过这些克隆体简直是轻而易举。卡卡西冲破了克隆体的包围圈，继续向黑绝跑去，毫无迟缓地摧毁了黑绝刚刚召出的土墙。

一道风刃向他袭来。尽管普通的眼睛无法看见，然而在卡卡西的写轮眼看来，这个术的查克拉闪着光芒，他低身躲避，手中的千鸟消散了。带土趁着这个空档，向他们的对手丢出一个大火球之术，但是黑绝已经逃到了地下。

“琳!琳去哪儿了！？”带土大喊，狂乱地四处看“琳！”

卡卡西对带土狂乱的喊叫置之不理，他的注意力分成两半，一半在寻找黑绝会在哪里重新出现，另一半在试图找到琳。

大部分的克隆体要么死了要么废了，卡卡西根本不用费神就打倒了一个，仍然在搜寻他的目标，和白眼不同，写轮眼明显不能看穿地面，但是只要黑绝在地面上冒出头哪怕一瞬，带土和卡卡西就能立刻发现他。

【除非他带走了琳。】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就算卡卡西在混战中和琳失去了联系，带土也一直在和它作战。

“我得去找到她”带土说，他结起了手印，卡卡西看出那是土龙隐之术，可什么都没发生。带土看起来心烦意乱，但是他并未再试一次。
没等卡卡西适应这诡异的展开，一只手已经握住了他的脚踝，脚下的土壤也随着敌人用力将他向下拉扯而变得松软。不过，卡卡西曾无数次与想用相同招数对付他的岩忍交手，因此并未失去镇定，而只是又使用土流壁之术升起一座土墙。

黑绝被迫从土壤里逃了出来，尽管它仍牢牢地握着卡卡西的脚踝丝毫没有松懈。卡卡西猛得腾空用另一只脚对准绝的手腕一踢；它纤细的骨头发出了令人满意的一声脆响，马上放开了他。卡卡西跳离开此地，在几尺远处着陆。与此同时，带土找到机会攻击黑绝，首先是一个豪火球——黑绝勉强躲开了这一个——然后边靠近边用苦无攻击。粗大的树根从克隆体的白色胳膊上迅速生长出来，虽然带土的苦无深深地刺了进去，还是没法伤到被根须缠绕的手臂。

“抓到你了。”黑绝低吼着，带土奋力挣扎也逃不脱他的束缚。

卡卡西想不到任何一个能在不伤害到带土前提下救出他好友的忍术；黑绝还轻易地阻止卡卡西谨慎地想加入这边战场的尝试：卡卡西发现自己正在被残余的白绝包围，被迫远离了那一处交锋现场。

“你为什么——！”带土气喘吁吁地质问，他的苦无叮当一声掉在地上，因为当下他正努力用双手扒开正盘旋环绕在他喉咙边的藤蔓。

卡卡西又一次凝聚起查克拉准备使用千鸟，但克隆体们更加奋力阻止他和带土汇合。他浪费太多时间了，而那树根正在进一步绕紧带土的脖子——！

“为什么？当我第一次意识到你和你【珍视的同伴】把我们送回到这个时间点，我很乐意地耐心等着你再一次找到我，好继续我们的计划，”黑绝陷入了沉思，“但随着时间过去，你并没有出现。我本以为说不定是因为你的处境不方便这样做……你可以想象到我有多吃惊，当我发现派去观察——如果有必要的话——并支援你的绝向我报告，你看上去根本没有继续计划的意图！”它悲伤地摆摆头，“不过我不该吃惊，对不对？你和你深爱的琳重逢后，就抛弃我们所有的计划，太自然不过了。毕竟，教给你这是个自私卑鄙的世界的，就是我啊。”黑绝嘶嘶地靠近带土，两人实际上已经鼻尖对鼻尖了。“不过，我宇智波斑从不轻易放过叛徒。”它以一句低沉的怒吼作结。

带土只是吼了回去，他的喉咙被卡得太紧了，没法正常地回答。他对准黑绝的躯干想踢过去，但另一根枝条抓出了他的腿。带土突然放开了抓住枝条的双手；黑绝的空闲的（断了的）胳膊打开了带土一只手，但他的另一只还是抓到了自己的目标。黑绝怒吼着向后跳去，把自己的俘虏丢到一边——因为带土拔下了他的写轮眼。带土撞上了墙壁，膝盖着地掉了下来，剧烈地咳嗽着。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混蛋！”黑绝咆哮着用白色的手掌捂住空洞的眼窝。从它手臂处生长出来的根茎也在翻滚扭动，好像它们也分担着它的痛苦似的。

“真奇怪，”带土不屑地吐了口水，将握着的眼珠抵在墙壁上发出令人作恶的粘稠声响。“我可不记得你为……盗取族人的眼睛而不安过啊？”

“说的对，我根本不需要你；只要有你的写轮眼就够了！”抖动的树根忽然顿住，紧接着钻进了地里；带土跳到另一边，但更多的根茎从地下喷涌而出，捕获住他的四肢，使他丝毫动弹不得。

卡卡西设法杀掉大部分克隆体（或至少使他们无法战斗），朝黑绝的方向冲了过来，但它冰冷的话语让他停住脚步：


“我会将他一条一条地撕成碎片。”


“杀了他，卡卡西！”带土喘着粗气，“别——别管我！”他的嘴忽然啪一声闭上了，树根缠得更近而且开始【拉扯】起来，卡卡西听得见一声不祥的嘎查声。

【你的话没有丝毫意义。你是一个只说不做的人。】

卡卡西颤抖起来，千鸟在他掌心鸣叫，犹豫不决让他的手臂几乎麻痹起来。

“卡卡西！快——”带土的话说到一半被痛苦的哀嚎打断，这声音盖过骨头断裂的脆响。他的右臂。

黑绝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盯着卡卡西，因疼痛而只能缓慢地穿过山洞朝他这里走来。它嘲弄着他。

如果他够快的话——但那些树根的行动更为迅猛。卡卡西没法像它们动的那么快。

黑绝惊讶地停住，接着，暴怒闪过了它的脸。“怎么——”它咆哮着，把根茎从地里收回来，软绵绵地在它周围摇摆。被切断了。但是是被什么东西——？

环绕着带土的树根也松懈了下来，他向前跌去，把右臂抱在胸前。卡卡西没有犹豫，朝黑绝的方向冲去，将千鸟插入它的胸口。它咳嗽起来，但它诡异的琥珀色的眼睛并没有黯淡下来。

“想杀我的话，还得再用力一点才行。”它用嘶哑的声音说着，用黑色的那只胳膊抓出试图逃走的卡卡西的脖子。白色半边的手臂比之前挪动的速度要缓慢得多了，但它们还是有能压制卡卡西反抗的能力。“我想，用你大概也能凑合一下吧。毕竟你和带土有一样的眼睛。”
“卡卡西！”带土叫着，卡卡西看见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但已经太晚了）。

就在这时，琳从山洞后闪现出来，右手紧握着一把苦无——不，是卡卡西的查克拉刀——举在相当于黑绝头部的高度。黑绝马上转了过来，但琳挥动刀刃的速度更快。虽然琳通常没有能斩断他人首级的力量，但通过向查克拉刀里注入她的查克拉以将其变成一把修长的查克拉手术刀，她几乎是毫不费力地用它划过了黑绝的脖颈。

盘绕着卡卡西的根茎松弛下来，因为黑绝的头从已经从它的肩膀上滚落。









26 regrouping 再次组队



卡卡西蹒跚着，大喘了几口气，然后开始咳嗽，琳轻巧地从墙上滑下来，落在山洞的地面上，开始动手把树根从卡卡西身上拉开。

“我不知道你会用那个术”卡卡西说。琳恼火地瞅了瞅他。“最近可不是只有你们俩在努力训练。”

“哦，我很高兴，”卡卡西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命。”琳微笑着把他的查克拉刀递向他，刀把朝前。

“谢谢——”他开口说，伸手去拿，但是琳迅速抽回了刀。

“你也用了很多我不知道你会用的术”琳说，像是他敢不答话，她就不打算把他父亲的刀还给他。“我知道你和带土在一起训练……但是这些术，不可能是你们相互教的吧。”卡卡西呆住了，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起上次，琳向一无所知的年轻的自己试探着问及两个队友的变化的事情。好吧，他可不认为琳很蠢。而且，他刚刚才靠着写轮眼恢复了记忆，思想尚未稳定到足以让他编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敷衍过去的地步。所以他只得看向带土，带土刚刚跑到他们身边，扬起眉毛作为回答。

“哦，好吧，我开发千鸟的时候顺便研究了下这些术……”在用不符合他的性格的语调说着这个完全没有说服力的谎言时，卡卡西并没有畏缩。尽管他没法强迫自己模仿年轻时的自己。

“不许对我撒谎，”琳冷冷地说，她转向了带土，“你说过你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的！”

“我们会讲的，”带土冷静地说。“等回到村子之后。”卡卡西已经能够感受到写轮眼在迅速地耗尽他的查克拉。他把护额拉下来，遮住左眼，减轻了消耗速度。“我们要讲吗？”他们俩还从未跟任何人谈过——这件事。

“没错，你们得讲清楚。”琳紧紧抿着嘴唇，“不过，等之后再讲，我们得撤了，”她脸上的表情稍微柔化了“这里可能是岩忍的聚集地。”卡卡西的脑海里掠过一丝警告信号，但他太疲倦而没能辨清那是什么。“好的，任务呢？”带土点头低语“我们先把任务了结了。”他的右眼恢复成了熟悉的黑色。

“好。”琳同意了，再次把查克拉刀递给卡卡西，这一次她让他拿走了。

“谢谢。”卡卡西又说了一遍。



27 interrogation 审问

“……你们中谁愿意解释一下？”水门老师问到，挑起一边眉毛看着自己的三个学生。琳盯着带土和卡卡西，卡卡西瞧向带土，带土回瞪着卡卡西。

“别相互看来看去了，赶快给我一个答复。”水门老师冷冷地补充了一句。

“岩忍带走了卡卡西，然后带土让我把他的眼睛和卡卡西的眼睛做交换。”琳终于开了口。

水门老师有点惊讶，微微眯起眼睛。“怎么一回事？”他蹲坐下来，仔细地审视了带土和卡卡西。卡卡西猜，大概是自己和带土平时的眼睛都是灰色，不仔细观察的话看不出区别。

“把护额取下来，卡卡西。”水门老师命令。

卡卡西很快地取下了它，显露出琳移植到他左眼眶的写轮眼。“不过这样做的话，查克拉很快就被用尽了。”卡卡西解释完后又拉下了护额。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带土？”水门老师转向带土。他耸耸肩回答说，“我没准备祝贺他成为上忍的礼物呗。”

“那你为什么要接受？”这个问题是提给卡卡西的。

“我——”卡卡西头脑一片空白。他一直都很清楚，水门老师是木叶最危险的忍者之一。就在刚刚，他还看着老师毫发未伤地解决掉数十个岩隐的忍者。只是，这个人通常在自己的小队里只展现温和的一面，所以让卡卡西对这个冷酷、愤怒的水门老师感到手足无措。

金发的忍者转向了琳。“你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做了移植手术？”

琳倒抽一口气，看上去被戳到了痛处，“我——这——”

“不怪她。”带土插嘴。

“她是负责实施手术的医疗忍者，她当然要对此负责！”水门老师说。

“我——”琳困惑地锁紧眉头，“我为什么会——”

“我用写轮眼对她施了幻术，所以她才没多过问。”带土回答。卡卡西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琳像被背叛了一样。

水门老师看上去十分愤怒。“执行余下任务时，不准再使用写轮眼了。”他无情地说，“回村之后，我们再继续讨论你的行为。”

“是，老师。”带土低着头说。不过他好像并不后悔做了这个决定。

“那么，出发吧。”

“老师——”带土抬起头，但看到水门老师投向这边的冰冷的眼神时，他赶快又低了下去。

“怎么了？”

“在刚刚那波岩忍赶到之前，我们还遇上过一个奇怪的人。他自称宇智波斑……而且他也有写轮眼。”

水门老师皱眉。“你们处理了尸体吗？”

“还没。”卡卡西迅速回答。

水门老师跟着他们走进岩洞，以惊人的效率把黑绝的尸体封印进一个卷轴里。“这个斑说了其他什么吗？”

“——对，”带土忽然插嘴。“他提到一个藏身之处，山顶墓地。”

卡卡西朝他瞥了一眼，但克制住皱眉的冲动。水门老师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不能让他的疑心再继续加重了。不过，待会儿他一定得问问带土山顶墓地是什么东西。

琳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尽可能地站在不离开队伍而距离带土最远的位置。卡卡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脸上无法解读的表情没能提供任何线索。

水门老师皱着眉头看着他们，“还有其他没说的事吗？”他问。看到他们都摇了摇头，他继续说，“等今天停下来过夜的时候你们再详细地跟我汇报，在那之前，我们要先炸毁掉神无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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